鲜烙树洞

书评/日记/脑洞囤放地

这岂不是太妙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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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到阿切尔先生转告您的话,我自是十分感动。我很年轻,是个十分年轻的小伙子。倘若您设想一下您自己在大学毕业之前就听到一位您所崇拜的先辈(像您在我心目中这样)对您表示的厚意,您就会了解我对您的心境了。唯一遗憾的是我那篇文章写得十分草率,我理应写得更好些,才配得上您的称许。相信文中必有不少糊涂处,我也不再为自己辩解了。我这样一个毛孩子的胡乱评论,可能会使你生气。但我相信您宁愿倾听一个头脑过热的人瞎扯,也不愿听那些神经麻木而彬彬有礼的人那模棱两可的应酬话。

“我还能说什么呢?我已经在大学里喊出您的名字。这里有些人对您毫无所闻,有的则阴阳怪气。我提出您在喜剧史上应有的地位。我阐述了您的卓越——崇高的力量,也指出您的讽刺多么锋利,以及您在技巧上的运用和您的作品多么完美和谐。您会以为我这是英雄崇拜吗?不然,在辩论会上,当我谈到您的作品时候,大家都洗耳恭听,没人叫嚣捣乱。

“人们总是把自己最珍贵的保留起来。我并没告诉他们何以您的剧作使我感到如此亲切,也并没提您一生的战斗和胜利怎样感染了我,没提到您在探索人生奥秘上所表现出的坚强毅力,您对公认的艺术教条规范的彻底蔑视,以及您决心走自己的路的英雄气概。

“作为新一代的人种曾受过您的教诲者,我在此向您致敬——不是谦卑地,因为您大名鼎鼎,而我则是个无名小卒;也不是懊丧地,因为您是位老人,而我还年轻;也不是冒昧地或伤感地,而是欢欢喜喜地。我怀着希望和爱慕之情向您致候。”

詹姆斯·乔伊斯

1901年3月

“我不认为在坦率描写性的方面需要什么限制。我不能使用乔伊斯先生的语言,我的手太拘谨,没法落笔。”“当我在都柏林时,年轻的医学生确实是那样:言语脏得很,在性行为上也不检点。他们认为那样才充满活力和富有诗意。我很想把那帮青年组织成一个俱乐部,让他们来读读《尤利西斯》,让他们回答像不像。如果回答是肯定的,我们就要再问一声:‘我们要不要永远这样下去?’我希望他们的回答是否定的。”——萧伯纳

“我花了三年时间才读通它。我很感激你写了这么一大部书,我从中获益不少。但我大概永远不会说我喜欢它,因为它太磨损神经,而且太晦暗了,我不知道你写时心情是否畅快。我不得不向世界宣告,我对它感到腻烦。读的时候,我多么抱怨,多么咒诅,又多么敬佩你啊!全书最后那没有标点的四十页真是心理学的精华。我想只有魔鬼的祖母才会把一个女人的心理捉摸得那么透。”荣格最后这句话似是称许,又似是调侃。

“我在这本书里设置了那么多迷津,它将迫使几个世纪的教授学者们来争论我的原意。这就是确保不朽的唯一途径。”他恶作剧地调侃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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